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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VS“权厄之秤”分舵主(1)

12.VS“权厄之秤”分舵主(1)

12.VS“权厄之秤”分舵主

阿利亚特睡了七八个个小时,在睡梦中听见了朝这间住房来的脚步声。她嗖地翻身下床,抄起骑士剑藏在门边,敏捷地就像一直没睡着一样。

脚步声到她门口就停下来了,然后她听见了门钥匙的声音。原来是范伦汀娜。

“动作蛮快。”

“只是初步调查了一下而已。”

阿利亚特伸出脑袋到门外左右看看。凌晨三点的酒店分外寂静,她没看出有什么异常,于是关上了门。

范伦汀娜拿出一张手绘图,其上赫然绘着整个勒塞夫城西半的地图。阿利亚特凭着白天在大街小巷上逛时留下的印象,感觉这张图画基本是准确的。

这水平可以啊,和上次那个赤铜级冒险者猎人有的一比了。不过一个画的是自然地图,一个画的是城市地图,哪个技术含量更高阿利亚特也说不清。

“这里,就是您和那个灰袍人接触的地方呢。”范伦汀娜伸出芊芊玉指,指向画在地图某处的小小红点。

阿利亚特比照了一下周围的街道格局和地标建筑,点了点头。

“前天的那两位冒险者带着钱币——应该是十枚铜币——出现在了这条巷子里,由东向西进入,时间是六点三十分到七点之间,然后,权厄之秤的一名低级成员,带着他们被绑架的队友也来到了这条巷子,用的是一个黑色布袋,自西向东,时间比他们晚五到十分钟。”

阿利亚特只觉骨寒毛竖,她知道范伦汀娜调研能力很强,没想到强到这种地步,连时间都精确到了分钟。阿利亚特不由得为她未来的老公默哀,恐怕到时候和一举一动都在她的监视下没什么区别了。不,最该先担心还是克莉斯特勋爵吧,范伦汀娜要是愿意当私生饭,对勋爵而言无异于恐怖袭击。

“您是从楼顶上接近他们的,时间比他们早了十到二十分钟。而那个灰袍人的出现比您晚十分钟,我推测他最开始也是从屋顶上接近,远远见到您后转而吊在屋檐下接近了交换的场地呢。”

“屋檐吗?”阿利亚特摸着下巴。如果灰袍人能像这样cos蜘蛛侠,那他的臂力就很恐怖了。

为什么灰袍人会事先出现在交易的现场?这么说来他应该是从绑匪处获得了消息,又或者从不知道哪里偷听了交换人质的时间地点。如果只是一般的交换人质,会有可能涉及到泄密,值得一个监督者来管理吗?还是说他有不得不监督这场交换的理由?

“交易很顺利,我估计只用了三到五分钟,然后双方各自原路返回。其后,权厄之秤低级成员在离小巷西出口一百米到一百五十米的位置与另一群权厄之秤人员遭遇,这些人由一个中级成员带队,他是前天被您杀害的冒险者的博诺的堂兄若尔盖。双方接触后,旋即一同去追杀三位冒险者。”范伦汀娜手指在地图上小巷位置划过,“然后,您将他们截杀了。战斗用时四分钟,使用了烟雾弹和爆炸物品,拷问花了十分钟,此时灰袍人现身了。”

阿利亚特连链点头:“到这里应该都是对的。”

“击杀了低级成员后,灰袍人从屋顶上离开了,然后,他从这里落到了街道上。”范伦汀娜指着地图上与小巷相邻的一条街道,“有相当多的人目击到了这个状况,然后,他就跑进了这边的巷子——然后他就消失了。”

“消失了?”阿利亚特骤然听到这个词,不由得发出了疑问。范伦汀娜把事情的起因讲得这么明白,搞得好像所有人的一举一动都在她的注视下一样。她居然会用“消失”这两个字来作结?

“是的,消失了。”范伦汀娜有些挫败地说,“见到灰袍人落地又逃走,有好事的路人追了上去,但巷子里没有人了。巷子另一边的人也没有见到一个穿灰袍的人离开,巷子两边的房屋也没有门或者窗户。”

“会不会是他脱下灰袍,混入了人群?”

“若是如此,巷子里多半会有灰袍残留。能将一米九的巨汉完全盖住的袍子,无论是拿在手上还是背在背上,都是十分引入注目的。但并没有人看到一个这样的人。”

“我当时一直在楼顶,也没见他重新回到楼顶上来……这就怪了,难道他能遁地?还是能影身?抑或变成什么小动物?”

阿利亚特想了想,觉得这条线到这里差不多就算断了。

但是,这一番也并非没有收获。

“范伦汀娜,你这图比例尺是多少?”

范伦汀娜一愣,似乎没料到阿利亚特会说出比例尺这个词,不过,她也不会阿利亚特熟知的那种成熟的比例尺表示方法,而是伸出两根手指在图上比划了一下,说:“这样是五里。”

“好。南五城门在哪里?”

“在这里。”

“行。”

阿利亚特在图上笔画着,往南走三十分钟,再往西走一个小时,大概估算了一下距离,最终她的手指落在了贫民窟的某处。

“介意我在图上画记一下吗?”

“您请便。”

范伦汀娜拿来一只笔,阿利亚特在手指的位置画了一个叉。“这是权厄之秤的据点。”

她又拿起了骑士剑,以笔直的剑锋为直尺,比着灰袍人逃走的方向,作其延长线,意料之内的,那个叉差不多就在延长线上。

“您是说,灰袍人就是逃去了这个据点?”

“当然。”

“但是这……”

“你觉得,会有第二个人以你这种方式调查吗?他会想到自己的逃亡路线已经被我们了解了吗?”

虽说他的逃亡方向确实可能会是障眼法,但阿利亚特觉得,范伦汀娜这种如有神助的情报搜集,即使在这个世界也不会是常态——范伦汀娜这事办得简直就像装了监控,比监控还牛,要是普及了,哪还会有权厄之秤存在的空间?

既然她这种本事是极为稀少、甚至绝无仅有的,那灰袍人在逃亡时就不会将其考虑在内。而既然他认为自己已经摆脱了阿利亚特的追击,还有什么迂回辗转的必要吗?和空气斗智斗勇?

看来明天是不得不去这里一趟了啊。为了实现阿利亚特的目的,击破这个据点是计划中必要的一环。

阿利亚特转向范伦汀娜道:“明天我要执行一个极其危险的计划,你跟着来恐怕会送命。去还是不去,这个选择权就交给你吧。”

“您想突袭这个权厄之秤的据点吗?”范伦汀娜皱眉道,“……我会去,毕竟这条命也不值钱了,我不怕死。”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阿利亚特咧嘴笑道。她喜欢爽快的人。

“这里就是贫民窟吗?”阿利亚特与范伦汀娜牵着背扛大木箱的旅行马,轻而易举地就混出了中城区。

如果是从外城区进入中城区,这样一箱肯定是需要检查的吧?但是从中城区出到外城区就另当别论了。守卫随意检查了一下,见两人光明磊落的,脸又不在通缉令上,就放她们出了南五城门。

城外即是贫民窟,大片大片的土培房和棚屋从城墙根一直延伸到远处的海岸。整个区域显得相当低平,站在城门口可以将整个区域尽收眼底。想必若是遇上海啸台风,或者海平面上涨,首当其冲的肯定是这里的住民。

走下一段土坡,便能看到在贫民窟的入口处,一队士兵组建了哨岗,监视着进出的行人。篱笆后面,几个游手好闲的人蹲在地上,打量着进入贫民窟的外人,像是在物色着猎物。

“准你们进城摆摊的日子,前天不是刚过吗?”

“我前天生病了,如果等到下周,那我这周的生活就没着落了!拜托,请让我过去!”

“不行,规矩就是规距。”

一个中年妇女抱着箩筐和士兵争论着。

“贫民窟的居民一周有一天被允许进入中城区摆摊经商,其余时间不准随意进入。如果在规定时间以外摆摊被发现了,就会被抓住处罚。”范伦汀娜小声解释道。

女人见说服未果,便试图强行冲岗,却反而被推搡得倒在地上,草药撒了一地。那几个无所事事的人立马扑过来,哄抢着草药,队长模样的卫兵二话不说,用枪尾把这些人一一打翻。

“不是吧军爷?在贫民窟这里,掉到地上的东西,谁捡到归谁,这是我们这里的规距。”一个人捂着腹部站起来。

当,队长拿着长矛往盾牌上一拍,金铁相鸣的巨响吓得众人连连后退。小队长斥道:“在这里,我的话就是规距!懂了吗?懂了还不快滚?科林,”他点了一个士兵的名字,指了指散落在地上的草药。“帮她捡起来。”

阿利亚特看了看,虽然这些士兵也有不得不遵循规则的立场,但这个小队长还是比较有人情味的。如果由他来处理的话,应该能在不违反规则的前提下妥善地安排吧。这么想着,阿利亚特冷不丁地问范伦汀娜:“你怎么看?”

“对于领主来说,这是必要的措施。没法使所有人都过上体面的日子,就只能将这些穷人与正派体面的好市民分隔开来——但是,那些过着安逸富足生活的市民,与贫民窟居民之间的距离,或许也就只有一次小小的意外呢。”

阿利亚特知道她若有所指,轻轻叹了一口气。

从城里出来的人则不受阻碍,很简单的就放行了。

“对了,范伦汀娜,你知道有没有什么办法,能控制一个人?”

“控制一个人?”范伦汀娜狐疑地盯着阿利亚特。

阿利亚特被她盯得发毛,连忙解释在赌场听到的情况。

“一说到控制一个人,首先想到的应该就是乌-迪默-安基亚邦联的役使术法吧。如果用在人类身上,役使术法也有另一个名字:奴役术法。但这种术法并不足以涉及记忆和意识,至少据我所知是这样的呢。”范伦汀娜想了想,“自然术法能够将人催眠,但是这种高阶自然术式只有精灵会用。另外,某些幽灵类不死者也能附在别人身上控制他们的躯体,而且我听说,教皇国也有洗脑的术式呢——但是,这些手段应该都不能完全控制一个人,让她的好几十个熟人都察觉不到任何异常。”

“原来如此,之后我好好琢磨一下。”阿利亚特想了想,暂时也想不出什么头绪。“我们还是着眼于眼下的行动吧,到头来总会水落石出的。”

“请问,这个菜花多少钱一斤?”

“一口价,七铜币一把。”

“七……铜币。你这菜花是金子做的还是银子做得?”

“原来不是……去去去,不买就走,你嫌贵我还嫌贵呢。”

“好吧。另外请抬头看看。”

“抬头——”

黑影一跃而下,用膝盖砸碎了伪装成菜贩子的哨兵的头颅。

“原来还要口令啊,那人没招出来。”看来还是让若尔盖死得太便宜了,阿利亚特想。不过,有没有口令都无所谓了。她不是来潜入的,她是来闹事的。“屋顶上有五个暗哨,其中三个是弓箭手,一个弩手。权厄之秤的据点是在这附近错不了。我远远地看到了类似仓库的大型建筑。”

阿利亚特拿出一把轻弩和一壶弩矢,递给范伦汀娜。

“不过,大人,这么强闯会不会太冒险了?”范伦汀娜接过轻弩,猜到阿利亚特接下来会干什么了。“万一我们陷进去,就很难脱身了。”

“放心,我留了后手——现在是什么时候?”阿利亚特抬头看天,突然问道。

“下午两点二十分左右。”

“今天早上,我去邮驿寄了很多信。”阿利亚特笑道,“据我观察,勒塞夫市内的信件,上午投递的一般是中午之后派发。”

“您难道……”

“市政厅、城卫队、元素骑士团、罗德里格斯公爵府、克莉斯特勋爵个人、卡拉古拉伯爵、阿诺德伯爵、贝拉宁子爵、切斯莱特男爵……”阿利亚特扳着指头数道,居然把两只手指头都用过两次了还没数完,“这些人中或许只会有一半的人打开了这封匿名信,这一半的人中又只有一半的人将信将疑,然后只有不到八分之一的人会派出三两探子一探究竟——但是,只要有一个人确信了信中的内容,所有人都会下场来。我估计,再过个一个小时,这些匿名信就会出现在他们的桌子上了吧?”

必须要把水搅浑,只有这些大鱼下场了,阿利亚特范伦汀娜这两条小鱼才能从容抽身。

“……”

“好了,我们走吧。过了这条巷子,过了这条巷子,再往前有一个两人的明哨,一支五人的巡逻队,大概十分钟走一个来回。”

不过,阿利亚特不准备绕过巡逻队混进去。等下她说不定要从这里原路返回,留着巡逻队只是给自己找麻烦罢了。

阿利亚特和范伦汀娜将哨兵的尸体拖到巷子的角落,用垃圾掩埋住。可惜化尸草名不副实,只能化解尸臭,不能融化尸体,不然可以做得更隐秘一些的。

再往里走,巷子出口处得明哨很快就被放倒了。,两人蹲在隐蔽处,等着巡逻队经过。

单从环境来说,这片被权厄之秤掌控的区域和贫民窟的其他地方别无二致。土胚的毫无装饰的平房沉默着,路面凹凸不平,刮起海风来就是漫天黄沙,下雨天就是满地泥泞。墙角可以见到白色盐渍,呈现出沿海地区的特点。地上某些地方明显散发出莫名的骚味,两人自然是避之而不及的。

要说有什么能证明权厄之秤的存在的话,那就是这一带比其其他地区安静过头了。虽然街上装模做样地开了一些门面,但大多门户紧闭。少有的开张的几家,也是门可罗雀,从外表上根本看不出里面是在做什么生意——阿利亚特估计这些店铺多少离不开黄、赌、毒,里面估计是别有洞天,就像之前那个地下赌场一样。

“范伦汀娜,你知道什么是完美的潜入吗?”

“您是说不被察觉、完成任务后敌人甚至没有发现他来过的潜入吗?”

“恰恰相反,把所有人杀光,就不会有人发现你的潜入了。”

“……”

“好,他们来了。”

凌乱的脚步声在空巷子回向,表现出这些人极其差劲的军事素质。他们就是一群流氓——有些实力的流氓。他们的装备参差不齐,打头的一人身穿短袖鱼鳞甲,戴着铁盔,腰间别着一把铁质战斗斧,打扮得像个海寇一般,背上还背着一把弩;后面四人装备就稍微逊色了,两个人穿着白色和蓝色的软甲,一人穿了一件皮衣,剩下一人穿着简陋但厚实的、像是蛮族制品的棉衣。四人都配了剑,三人带着陈旧的木制圆盾,一人背着弩。尽管装备水平上相对较差,但他们的战斗技巧应该已不输于安托万和昂这些准白银级冒险者了。为首的那人更是正儿八经的白银级。

当然,对于阿利亚特来说,只要不是黄金级,她基本都可以快速解决。

这五个人中恐怕只有为首那人是权厄之秤的成员,或许是中级成员。后面四个应该是他的马仔。据阿利亚特了解到,权厄之秤也会像冒险者协会一样发布各种委托,补充人手,其中就包括这种巡逻任务。这个中级成员应该是接取了委托后带着自己的小弟一起来完成了。

“解决他们只是小事一桩,但关键在于在他们出声之前干掉他们。看情况,你说不定要用弩支援我一下。”

“我明白了。”

五人巡逻队从两人的藏身处旁踱过。

阿利亚特悄悄立起身子,无声无息地跟上队尾,握着飞剑,刺入了最后一排两人之一的心脏,接着手一挥,在旁边那人反应过来前割破了他的气管。

这一来一去的动静已经让前面三人发现一样。他们拔出武器,正要转身的时候,阿利亚特一脚踢在了其中一人的膝盖后方,揪住他的头发往后一拉,右手飞剑往下一扎,捅穿了他的咽喉。旁边那人举起剑作势往下劈砍,却被范伦汀娜射中后背,阿利亚特补上一记,给他也放倒了。

最后只有那个穿鱼鳞甲的男人了。短袖鱼鳞甲并没有护颈,铁盔也没有,也就是说他的咽喉一带毫无防护。阿利亚特左手探出一记上勾拳,男人慌忙来挡,但这只是个假动作,阿利亚特突然变招,一个直拳,指尖击碎了男人的喉结。

男人退后了几步,虽没有就此倒下,但也无法发出声响了。正当阿利亚特舒了一口气时,男人突然横过战斗斧,奋力往胸甲上的铁片一拍,制造出震耳欲聋的巨响。

“嘁。”

阿利亚特不给他敲第二下的时间,拔剑指向他的手腕。男人也果断地握正斧柄来挡,试图碰撞骑士剑制造更大的声音。

阿利亚特看穿了他的想法,一转手腕,剑擦着斧面滑下,切断了男人的手指。接着她弯腰一抄,在战斗斧落地前一把接住。

失去武器和右手手指的男人跌跌撞撞地跑向同伴遗落的武器,但窒息渐渐模糊了他的头脑。阿利亚特一个箭步赶上,把战斗斧摁进了他的脖子。

“这人还挺机灵。”

阿利亚特等了好几分钟,终于放下心来。权厄之秤里并没有人对刚才的巨响做出回应。或许是他们想着这里明哨暗哨三四道防线,不可能没有一点杀喊声就被全歼,所以放松了警惕。

当然这也可能只是他们引阿利亚特两人上钩的陷阱。

“现在我们有两个选择。”

阿利亚特用剑鞘在泥地上画出这一带的地形图。

“北边,就是我们这边,有一个马厩和几排营房。营房里不仅住着普通战斗员,还有实力可观的骑兵。不过这个点他们应该都到别的地方去了。所以一开始我打算从从这边翻墙进。

“西边有一些仓库,其中有一栋特别大的。那边也有地方可以爬进去。

“南边是一个练兵场,至少有五十人在上面操练,走那边是不可能的。

“东边是一片二三层的楼房,沿街建立,没有能正常进入的地方。当然,可以用爬的,但那样太显眼了一点。

“所以有两个选择,一是按原路线走北边,二是从西边走仓库。你有什么建议吗?”阿利亚特将剑收回腰间。

“好的。依我之见,北边的营房里并不是所有的骑兵都撤出了。驻扎在这个营地的应该是权厄之秤的捕奴队,十七天前他们出动了,并在前天返回。今天应该还在休整才对。”

捕奴队啊。阿利亚特猜到那些仓库里关的是什么了,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带范伦汀娜往西边走。

“大人,我建议我们走西边。”

听到范伦汀娜这么说,阿利亚特挑了挑眉毛,道:“既然你这么说了,那就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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